北京有哪些治疗白癜风的专科医院 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这不只是一场与食物之间的斗争,更是与许多偏见进行战斗,并在战斗中与自己握手言和。所幸,在这场战斗中,女孩们并不孤单。
文|杨经琦吴一诺姚瑜杰图|受访者提供头图|戚新源排版|姚瑜杰编辑|戚新源
“我想减肥”
小林最初想要开始减肥,是因为网恋。
“他是一个很瘦的人”,小林说,“所以我有的时候会自卑。”在男朋友的鼓励下,小林决定改变自己,开始漫长的减肥历程。起初她只是减少自己的碳水摄入,再加大运动量——年她KEEP上统计的长跑里程达到了公里。渐渐地,食物对她来说变成了热量表上精确的数字,食堂的菜都必须过水才能吃。
魔芋粉丝是小林在节食阶段比较典型的正餐
年五一劳动节,小林参加了前往英国的交流活动,同行的男同学说:“你腿有点粗啊。”或许是无心之言,在小林听来却如晴天霹雳。“一定是我还不够瘦。”小林这样想。在近乎严苛的减肥下,小林一度瘦到了86斤,但她仍不满足——腿还不够细,脸还不够小……她用挑剔的眼光评判着自己。和小林一样,一年来,小杨了解得最多的课外知识是进食障碍与健身“干货”。“人体主要肌肉名称记得清清楚楚;三大营养素供能机理和脂肪的生成、转化与消耗过程烂熟于心;基本能识别出每种常见食物的热量区间。”小杨半开玩笑地称自己为减肥理论和“暴食”自愈专家,“久病成医,只是治不了自己。”即使在身边人眼中并无减肥的必要,去年国庆节后,小杨依然决定减肥。她坚信“瘦点会更好”:按照计划逐步完成包括减肥在内的任务,以一种尽在掌握的方式无限趋近完美的自我。“当时的用词是‘着手’减肥。因为我觉得它可以被列进一种大学生必做清单,就像过四级一样,和我高中时刷题也没有本质区别。而且我从不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完成它。”对于减肥这件“不足挂齿”的私事,小杨的预期是尽快完成。其策略是工作日早晨吃粗粮,午饭晚饭只吃菜不吃饭,周末正常饮食。渐渐地,小杨周末的饭量激增,并且以碳水类食物为主;体重不再保持下降,而是以周为单位来回波动。
去年极端节食时,小杨每日三百多卡的饮食记录
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十月底的某个休息日,那天小杨前往鼓楼校区游玩。“中午和朋友聚餐吃到撑,没过两小时,独自在路上吃完了能抵以前一顿早饭的面包,还有冰棍。那时天气很冷了。”小杨表示,这看上去似乎只是偶尔吃多了,甚至算不上多,“和我后续一年内数不清的暴食相比,这个量几近没吃。”“我当时坐在北大楼草坪的长椅上,内心充满恐惧。不是因为刚刚吃进的食物。我清晰地感到有什么正在失控,并且它的发生不会停留在这一次。”
“我好像生病了”
第一次暴食,是小林收到男朋友寄来的零食大礼包。“他买的都不是我喜欢吃的东西,越看越生气,想着不如都吃掉算了。”因为长期压抑而显得更加来势汹汹的食欲蛊惑着小林,她在两三天内吃完了近乎半个月的零食份量。小林从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对于食物有某种执念,软件上如果记录的热量摄入没达到预期值,就会抱着侥幸心理再多吃一点,哪怕其实已经饱了。再后来,小林会在一个食堂吃完一顿午饭后,再到另一个食堂吃一顿——进食对小林来说逐渐变成了一个机械的过程。接踵而至的期末周、支教面试无疑加重了小林的焦虑情绪,吃东西变成了她缓解焦虑的方式。“每天无论干什么,脑子里都是食物。”小林开始不想上课、不想社交,原本积极向上的她逐渐变得懒散,KEEP上的长跑里程也很久没有更新了。小林也曾产生轻生的念头,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,被食欲支配的感觉击碎了她的尊严。每次暴食,小林都会小心翼翼地躲开别人的目光,被别人发现会让她感觉心虚。“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。”小林说。小林曾经以玩笑般的方式告诉舍友:“我最近吃的好像有点多。”而舍友的回应也一样简单:“没事啊,你也该多吃一点。”小林向男朋友和父母透露过自己的进食障碍,但收效甚微。一方面,男朋友和父母都不了解进食障碍具体是什么病症和原因,轻描淡写的“那你就少吃一点”就是他们能给出的全部建议。另一方面,小林也不愿意详细地描述自己的情况,“让他们担心也无济于事,他们也做不了什么。”但在这条踽踽独行的路上,小林有时也会有倾诉欲——她曾向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求助,即使咨询师耐心倾听,也给出一些建议,但由于缺乏关于进食障碍的针对性咨询,除了情绪的发泄,并没有获得实质性的帮助。“主要还是在网上查资料。”豆瓣、知乎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