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袁薏手臂环住苏邵安,笑问:“你这人真的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这算求婚吗?非要在机场?”袁薏感到心脏狂跳。
“算。”说着,苏邵安掏出一枚戒指,套在她指间。
他面色淡定如常,只在对上她眼睛的时候,现出一丝腼腆不安。
“答应了吗?”
袁薏看着银白色的戒指,“你没下跪求婚。”
苏邵安提起一口气,望望四周人来人往,“我……不好意思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继续到:“最近不好的事情很多,你心情差。我思来想去,总觉得不是求婚的时候。所以戒指买了很久,都没有给你。可是,我往机场走的时候,心里特别疼,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。”
说着,他抹抹袁薏泪湿的眼角:“再多的甜言蜜语我也想不出来,所以,麻烦你同意一下。”
“苏邵安。”袁薏忽然被气笑,“哪有这样求婚的?”
“我就这样求。”
这时候,机场广播寻找苏邵安赶紧登机。
袁薏着急得拽拽他胳膊,“快进去吧。飞机要起飞了。”
“你答应了?”他充满期待地问。
袁薏努力点点头,“嗯嗯。快去吧。”
“不许反悔!”
“戒指都让你戴上了,反悔什么?”
袁薏上前抱了抱苏邵安,“你再不走。我就反悔。”
一瞬间,苏邵安的眼睛里好像盛了漫天星河,他捧住袁薏的脸,轻轻地吻了吻,才依依不舍地向里面走去。
袁薏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,热泪又涌了出来。在心中预想了很多次被他求婚的场面,等真正发生的时候,才觉得意料之中,又一生难忘。
……
苏邵安回国,袁薏的生活在平静中多了一丝甜蜜,她总会盯着戒指傻笑,遥想着他们两人会有怎样难忘的订婚宴。
袁薏也将消息分享给时凛妍和杰克,三个人还美美地吃了顿大餐庆祝。
可隐约中,她还是感到杰克闷闷不乐,又故作镇定。
袁薏想起之前苏邵安提到的酒吧,心中不免疑惑。
几天后,袁薏在公寓里接到杰克的电话,说要见她一面。
袁薏下楼时,杰克提着很大的行李箱,双手插兜靠在墙边,神情有些落寞。
“我要回苏格兰去了。”他笑得有点凄凉,“今天跟你告别,也说一声抱歉。”
袁薏很震惊,“好好的怎么要走?”
杰克:“我……之前对你态度不好,所以离开之前想解释一下。”说着,他面色变得晦暗不明,浮起腼腆地笑,“也许你早有察觉我喜欢男人。”
“所以,你喜欢苏邵安?”袁薏环着手臂猜测。
她的话让杰克无奈的叹气:“是的。我喜欢他。从当年在马场见第一面,我就再也忘不掉他。着魔一样。自己也没办法解释。”他扶着墙壁,“他很聪明,并有所察觉,有意无意地疏远我,却又很照顾我的生意,经常介绍朋友去。他不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,但却是最难忘的那个。我以为回到欧洲就能忘记。可是……”
杰克伤心道:“听到你们要结婚。我嫉妒得要发疯。”说着,他看着袁薏:“对不起,我必须离开你们所有人,回到苏格兰。这种爱而不得实在太痛苦。对不起,袁薏,我不该跟你说这些。你是我的好朋友,我珍惜这段友谊。我对他,也是真的……”
话到最后,这个男人竟然泛起眼泪,最后笑着抹了把脸,皱眉看着她。
袁薏无话,却对爱而不得感同身受,其实就在不久前,她与苏邵安分手的那段日子,蚀骨之痛日夜侵袭,一颗心碎得无力拼凑。
离别终会到来,袁薏与杰克,连“再见”都不能说,只给对方一个寥寥拥抱,便转身没入人海之中,像从未相识一般。
据说,程家给程锦的葬礼办的很低调,只有一些至亲参加。按照程锦生前的意思,墓地就选在米兰北部一片依山傍水的地方,有一颗绿树相伴,让人永得安息。
葬礼结束后的一天,杭景敲开了袁薏的房门。
“你?!”袁薏颇有几分惊讶,苏邵安隐瞒了杭景受伤后的所有消息,她没想到此刻杭景能完整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。
杭景表情有几分寂落:“不认识我了?”
“没。”袁薏闪身让杭景进屋。她有些局促地看着在沙发上轻松落座的男人,不知应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。杭景奋不顾身救下自己的一幕犹如昨天,她心里一酸,终是落下眼泪。
“你哭什么?我又没死?!”他笑。
袁薏抹抹鼻子:“你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?你消失那么多天,我,我担心死了。”
杭景摊开手,耸耸肩:“我只是去养伤。又听从苏邵安的安排,暂时消失在公众视线,这样就能让程家承受更大的舆论压力。关于我救你的事,别说咱俩事血亲,就是普通朋友,生死一线,也会出手,你不用这样挂怀,也不用感谢我。说到底,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袁薏静静地听杭景叙述,心里有几分酸涩,沉默一会儿,她还是放下之前的事,又探看了他的伤口,已经愈合得几乎看不到痕迹。袁薏见他气色如常,才放了心。同他问起程锦的事。
“虽然她想杀我,但毕竟之前在意大利帮我许多。她这样的结局,让我有点意外,说难过是假的,但也要知道真相。”
关于程锦自杀的原因,众人讳莫如深,更引得媒体肆意猜测。
“程锦就是个傻子。”杭景皱眉,“其实也没什么神秘。就是抑郁症。”
程锦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,在身材方面尤为在意。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有些婴儿肥,她拼命节食,结果得了严重的厌食症,并发抑郁情绪。程家将这一切掩饰的很好,程锦面对公众,更是大方得体,不错分毫。可在与杭景订婚后,她的厌世情绪一日高过一日,各种偏激的情绪都被激发,最后竟然想找人解决袁薏。
“苏邵安只是她的借口。”杭景看着袁薏,“程锦这种状态,不会爱,也不能爱任何人。她眼里只有自己。你知道吗?她为减肥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,有时候会吃过量的药来维持低体重。”
“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?”袁薏问。
“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,就拼命吃药,也不是什么秘密。反正我俩也是商业联姻,没打算有感情。”杭景倚着桌子,轻描淡写。
“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?”
杭景低头笑:“你不是要与苏邵安订婚了吗?可是……”他抬起头,“你应该知道,他那种人的婚姻,很多时候由不得自己,多半是为了家族或者商业利益的联姻。如果任性一把,肯定要付出代价。”
袁薏脸色一凛:“你是说,会有人想办法阻止我们,就要拿程锦的事做文章?”
杭景点点头:“她不是喜欢苏邵安吗。所以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定会说她的自杀是因为苏邵安要订婚了。订婚对象还是个背景普通的女人。这种消息一出,世安的股票肯定会大跌。他们一定会先放出消息,给苏邵安压力,看他的反应。”
原来,这条路这么难。
“你别说了。”袁薏沉默片刻,“我这人信命,也信感觉。如果哪天感觉不对,我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他。”
杭景想了想,提醒到:“如果你把跟林竹的关系弄好一些,倒是可以当个小家碧玉的身份。”
袁薏艰难地笑:“我们母女关系弥合到互不伤害已经很好,想再进一步,我暂时做不到。况且,林竹的资金,大部分是时御的,跟我更没什么关系。世安董事会,也看不上林氏那点家底的。”
“你倒是通透。”杭景夸赞,垂下眼睫饮了口茶。
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
闻言,他挑挑眉,“你毕竟是我堂姐。腥风血雨会到,我不帮你帮谁?”